孙教授 陪你学《周易》第 446天
“贞”“卜”“正”之异同
I 许慎《说文解字》:“贞,卜问也。”也就是说,“贞”之本义为“卜”,但后世转而训为“正”,比如《周易》卦辞(原称“彖辞”)中的“贞”,《易传》皆以“正”释之。那这三个字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?II 张文江在《<说文解字>析义·贞》中曾谈到这个问题。他说:“贞与卜不同,卜(《说文》:‘灼剥龟也’)为形而下之解疑,贞乃达成形而上之交流。”“求问者与释疑者共同完成占卜,欲求得有效解答,必须达成‘贞’。‘贞’乃两造于当下达成之中心,其间的相应不能存在误差。”III 而关于“贞”与“正”,张文江则说:“正从一止,一即标准。如就具体时间段而言,此一标准不可无,然执著亦有其失。而贞为天地自然之‘一’,犹冬天所要保存的种子,梭罗所谓‘寄信念于种子’(faith in a seed)是也。于人为至诚至善之时,后世‘贞洁’‘贞操’皆于此取义。以庄子而言,‘正’尚有可破之处,而‘贞’乃化‘正’之‘一’而得之,故无可破也。”(以上引自张文江《渔者之路与问津者之路》P336,上海文艺出版社2020年版)IV 因此,“贞”“卜”“正”三字,虽然可以互训,但其实并不能彼此替代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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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福萬(字抱一):
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
国家开放大学教授、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
《论语易解》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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